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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0-31 00:20: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佀传江 于 2016-10-31 19:33 编辑

大地之歌(原创)
●楚屹立(本名:陈永祥)
序:心声
我用我最初的眼睛,凝望这片热土
广袤、深沉、冷峻的天宇间,我独自一人,瞬间倍感坐卧不安
沧桑,酷肃,茫然,缓慢的历程
没有骏马,没有可乘的花轿,无助的我该如何面对
一场风,一场雨,一场梦
幻化无数的生灵,于世间的一幕幕情节
品评着太阳、月亮和星星,领略单薄的空气怎样去支撑纷繁芜杂的生命
无始无终的时间,无边无际的天空与大地
多少传说,多少美梦,多少诗与歌,将以何种方式进行难诉说
这里曾经是一条河流,河床已干涸
这里曾经是未开垦的处女地,处女膜早已在干裂中破损
远处,那些不说话的树们,无奈地以内心的记数
将历史的变迁偷偷记录,一圈圈,一年年
唯有那毫无章法的杂草,一茬茬,无记性地繁衍更替
让大地的肌肤从贫瘠到肥沃,从肥沃到贫瘠
天宇诞生的一切生灵,作为每一个生命的个体,为着生存不停地觅饮
一切梦,在呼风唤雨的幻想中成长,在成长中不断变异
变异的心,变异的身,从记忆深处逐渐走向诗意地栖居
那些刻在石头上的文字,坦诚地以美丽的传说吸引着开拓者
我的诗,就从这里以梦的形式开始
第一篇:这是一个传说
1.地平线
原野莽莽苍苍,荒草丛生,河流奔流不息
树木无缝般拔地而起,洪荒的野兽几时开始出没
太阳,月亮,星星,伴随风雨在世界漫无目的地找寻
一个个梦,散乱成各种无组织无纪律的声音
掺和着自然界的各种动作,打破着地母的宁静
沉睡的泥土,从不安宁到安宁,从安宁到不安宁
从沉沉睡去到睁着醒来的眼睛静听,是谁的声音在呐喊和诉说
分不清日月星辰,分不清当下与过去未来
荒诞与不荒诞的谜语堆里,几时诞生了赤裸的人类,没有语言,没有思想
凭借一身浅浅的绒毛,开始了划时代的独立行走
以天为住所,以地为衣衫,伴随风雨雷电不断演变繁殖
人类啊!那紧紧相依的生命,群居,合作,矛盾,抗争
顶着自然界的一切天灾,一个个生命被串联在草绳上
披星戴月,无法用语言表达的苦闷,无法用语言交换的彼此
被迫无奈地以全身心的劳作取代和倾注,觅食,觅食
这是没有诗的时代的痛苦,这是没有诗的时代的沉默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滚过每一道山冈,为着每一具有意义的生命个体努力
摇曳,摇曳……摇曳
山风吹来,没有带来思想;山雨过处,没有留下声音
黑夜白昼的更替,让自然选择于世间的一切生灵,在善与恶的较量中保留着私心
月亮留给地球的清冷光辉,如一把利刃,时不时搅碎着荒野的宁静
生命啊!生命啊!毫无价值的生命啊
出生,死亡;死亡,回归。任何差价与平等,最后都被调节到零的刻度
或许昨天,或许今天,或许明天
月亮的圆缺丈量不出和谐的家庭,黑夜的来临只不过是一场空难
一只猛狮走在天地间,数着牙齿对着夜空中的镰刀长啸
那声音,那声音,不断向生命的尽头走近
2.诗·歌
斗转星移,日月山川
一头吃草的老牛,拖着沉重的木枷行走在崎岖山道上
把圣洁的诗撒向大地,把记忆的脚印布散入沃土
一首新鲜的歌谣从此诞生,如河流鸣唱,如山风吟哦
诗啊!诗啊!找不到前奏唱不完的诗啊
几时开始以文字符号的形式在悬崖和洞壁上铭刻
时间伴随打磨的指针,风在草丛间时隐时现
一些符号依稀了,一些符号仍以清晰的线条,等待着未来人的考证
泉水和露珠,从黎明的缝隙中跌落,从悬崖峭壁的狰狞面目中跌落
清脆悦耳的调子,不断地以歌形式的彰显
吟唱的山与山谷中,地表层面应和轻风,空气在作自身的融化
一切天籁的云集,沃土不再冷清,孤独与傲然自觉不自觉地写在脸上
鸟的啁啾,虫的低吟
树林和草丛中流传着梦的故事,泥土的血液为梦梳理着轮廓,动作无声
轻风在写诗,细雨在写诗
动人的诗篇,痛苦地写在丛草上,写在灌木丛中
河流山川,以诗的轮廓开始生长,从诗的高度概括着大自然的美丽
时间,生命的流水
时间,生命的赞歌
没有形状的步伐从大地无声地走过,不缓慢,不匆匆
伴随日月星辰,伴随血雨腥风
走过黑暗,走过白天,从没有节奏到音韵和谐,一刻没有停留
据说,这就是旋律,这就是谐韵
3.太阳
黎明从地来线上升起,睡眼惺忪的大地开始苏醒
每一阵风,每一滴露珠,都在清冷的光线里开始行动
自天边漫延过来的热量,于大地的每个角落消解
朝雾呢,露珠呢
一切潮湿的土壤,滋润着,沐浴着来自天边的光亮
一阵阵心灵的快慰送给坚硬的空气,送到坦然的天空,去凝聚成五彩的云朵
阳光里,无数沉闷的生命在夜里死去,无数鲜活的生命开始诞生
死去的尸首开始发酵,那肥胖的灵气开始寻找地母,去安眠于泥土的心中
——这,就是生命回归的的自然法则
那刚刚开始的生命,在阳光里开始成长,把不健全的躯体变得逐渐丰满
——这,就是生命传承的情愫
当那闪烁的光斑变成垂直的丝线,如针般扎进沃土
树林和草丛,渴得心急火燎
湿润的泥土止不住沉闷,不停冒着内心的气泡
每一个山峦,每一片大地,都以大度的姿态,接受着艳阳火辣辣的眼睛
黄昏,天边搁浅的鲜血不再涌动,白日里炽热的情感逐渐冷却
一只老山羊捋着稀疏的胡须,用扭曲的弯角吹着晚气,向着最远的西边越去越远
最后的声音,最后的声音,在太阳苍桑的眼神里痛苦地流露
4.月亮·星星
一个黑色的幽灵开始在大地游荡,没有声音,没有微笑
大山保持着应有的沉默,天空轻轻地闭上眼睛
这是谁啊!用残忍的手掌,控制了生灵们的激情
白日里,那些活跃的生命,此时已被谁的安眠药毒害
有的闭上眼睛开始打盹,有的已经沉沉进入最初的死亡,去开辟一个个理想的心境
或许,这样的天幕间,有些人正在享受着幻想的升华
或许,那些恩爱的男女,在为报答始祖女娲,交欢着正在进行伟大的工程
或许,有的人因为对酣梦的贪恋,永久就没有醒来
黑黑的天幕,深不可测的空间,静得人毛骨悚然
那斑驳的星点,那如水的月光,伴随冰冷的夜风轻轻流向大地,泻入山川
月亮啊!星星啊
你们为何没有声音,你们到底是男人的化身?还是女人的化身
几声野狼撕裂了荒原的宁静,划破夜空,划破树林和草丛
疾风,以畏惧的步伐向大地将这恐惧的声音奔走相告
夜,多么险恶的夜
河床里,流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座座山的影子在鳞波中穿行
无论哪一处空间,都充塞着容忍的手段,去作或宽或窄的交易
夜,一只无底的酒杯,无底得掷地无声
夜,世间的一切恩怨全被包揽
包揽在醉酒的沉沉睡梦里,包揽在与死亡抗争的一次考验中
走过一个夜晚,如同亲历一次死亡的挣扎
走出一个夜晚,如同获得一次生命的再生
第二篇:洪荒的没落
1.风
青山,把风儿串在脖子上,任岩松接受岁月的刻薄
沉重的道路已经成形,出没于荒原与森林间,蜿蜒崎岖,漫漫其修远
第一次山风打开大山的缺口,是在拂晓微光里
一切山野的主人还睡眼惺忪,报晓的凉意已经催促着时间的指针赶路
那相依为命的男女,不得不停止着生命中的又一次交欢
残酷的现实,饥饿的肚子,不得不逼迫他们理智地走向集体狩猎的空间
热热的荒原,从天宇热热的腹部迸发
那热度,那热度,把高山熨平成大地,把大地熨平成沙漠
此时,被沸气蒸疼的臀部,痛苦的眼睛哭泣着冰冷的眼泪,血液开始冷却
冷却的血液凝固着大地的每一个方位,化作另一种凉意的风,向着四面吹散
野蛮的部落们,被山风凉意的一次次侵袭
有的被山风在额上刻下凉爽的记载,有的被山雨埋入坟墓
凉气洗礼过一个又一个村落,那些面带微笑的人们,围着篝火分享着瘠瘦的骨头
一只盛满水的瓦罐,有规律地传递在人群围坐间,直等到最后一滴水开始呻吟
广袤的大地上一阵又一阵风吹过,没有一点声音
不知不觉间,一个又一个世纪被风刮得五裂四散
那些山,那些树,那些草,都在一瞬间绕着月亮走过了一圈又一圈
走过斑驳岁月,无穷无尽的沉思,写在泥土与粮食的挣扎中
山川,生灵
可再生的,不可再生的
都让山风去作自然的淘汰和选择
这是一首无字的歌,这是一条无形的河
2.雨
时间早已把生命定格在山巅,枯燥的阳光带不走山的沉默
乌云的聚散,给山们带来一阵阵雨丝
花草树木,用欢快的眼睛畅饮着雨滴,点着头,弯着腰,洗礼着心灵的干涸
无论哪一个时间和空间,没有雨露,就没有生命的征兆
淅淅沥沥,树林,草丛,山川
斜的,细的,密的。成丝成网,交织在空旷的天地间
如歌般的声音,密密麻麻在天地间滋润
泥土被无声地淋湿着孕育生命的印记,散发出腥味般的芬芳
雨滴汇成雨水,雨水汇成小溪,小溪汇成瀑布
山谷里,悬崖间,哗着欢笑,吼着愉快自然的歌
整个天地间,从无声到有声,从有声到宁静
伟大的艺术哟!你现在在哪里,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应该由谁来保存
东边的天空拱起一道彩虹,那充满浪漫色彩的传奇故事此时也许还未诞生
几只飞鸟开始从天空掠过,在一碧如洗的蓝天下,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生命的节奏,再一次出现在天地间
此时,山雨已经稀疏
一对狂热的男女,云雨过后开始的轻柔爱抚
那声音绵绵,那声音轻轻,那声音含意深情
山风也因感动而长久保持沉默在树林间,在草丛深处
静静谛听,静静谛听依稀雨滴的絮语
山雨,大山的一位美丽女子
心是软的,眸子是透彻明亮的
也许有了这样的故事,也许有了这样的空间
山雨才能在大山的怀抱任意放纵,任意骚动着那温柔的激情
3.路
群山,有时咆哮;大地,有时沉默
日月星辰,把孤独的眼睛投向立体感的四方
没有规律的大地,杂草、灌木丛、参天古木芸芸众生
每一阵阳光涌来,世间的每一个角落总会迷失方向
每一阵山风过处,大地上总是留下痕迹,甚至影子
那些觅食的人类,漫无目的地在隐藏中行进,围起生命的长城
可怜地维持生命的食物,解决不饱贪婪的野性生命
可怜的人类,为躲避日月星辰,无奈地出没于越窄小的空间
野蛮的双足,踩灭着一丛丛杂草,于危险的边缘开始退化
那足迹,那足迹,从此以规律的节奏越拖越长,一直拖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据说,这就是路的开始
路的基因,路的生命,正式宣告洪荒的没落
沿着熟悉的足迹,洪荒的天地间从此没有漫无目的的行走
觅食,规律的节奏,在生活中越演越烈
心中有了稳定的基因,人类开始认真地爱着自己的蜗居
用那被太阳晒黑的额头,注目着前面的阳光
每一队围猎的队员们走了,开始有人为他们默默祈祷
祝福他(她)们平安归来,用完整的生命带来丰富的猎物
在夜的篝火旁共进美丽的晚餐
狂欢,呼喊
为发泄一切痛苦的细胞,为释放人性深处的能量,夜的篝火旁诞生着不少情感的基因
男人倾慕女人的美丽,女人迷上男人的强健与凶悍
人类的繁衍,又在时间的浪潮和生活的发泄中推进了一步
路啊!幸福的根源;路啊!苦命的开端
每一具降临到世间的生命,每一颗巴茅草的须根
无论高低贵贱,无论短暂绵延
都必须认真地走过,让生命去与死亡抗争
哪怕多活一瞬,也是一种进步
4.河流
沿着荒草丛生的地带,一条记忆终于被撕开
那不说话的洪水,几时从山的高处涌来,在荒原上驰骋、奔腾
河流作为荒原上的白飘带,蜿蜒在广袤的大地间,横冲直撞
哪里有河水流过的地方,哪里就有生命的繁衍
河流的文明,正如一首动人的诗,源远流长在不同肤色的土地上分行
颠沛的岁月,流淌于荒原上的风,几时才能作一下生命总结
疯狂的风,有时让一群群野马在平面汹涌,把大地的每一根神经冲刷
从早晨到中午,从中午到黄昏
每一阵声音撕裂在天宇间,一场场伟大的灾难便无情地涌来
悬崖峭壁间,大地被撕裂的伤口深处,处处是悲歌在呜咽
洼地里,石缝间,残留的洪水停顿在不属于自己的空间
找不到归宿的洪水,静静地腐烂,静静地干涸
那些动物的尸首们,为何不说话
这些洪水面前的懦夫,枉费了生命的心忧
火辣辣的太阳瞪着大眼,把那些潮汐烤成灰尘
逞能的洪水们,开始检点自己的过错
顺着太阳威武的目光,洪水悄悄地把自己幻化作无形的蒸气
升到天空,升到天空,去听候天亭的审判最后出台
洪水退后的大地,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有一个人影从天边出现了,全身带着洪水的腥味,红肿着的双眼在到处寻觅
又一个人出现了,一个又一个人的身影继续出现在天地间
他们看着这惨烈的大地,决定把家安置在安全的高山之巅
把这平坦的大地,留给那些愚蠢的生命去作无畏的冒险
第三篇:来自深度的火
1.雷电
来自天庭的声音,把世间的一切生灵震醒,毛骨的,悚然的
两道凶光从天空划过,如一柄镰刀,要去挖某一个大逆不道的人的心窝
天神发怒了,大地发怒了
没有谁会想到挂在山脖子上受刑的普罗米斯,没有谁会为他的胆色感动
一束火焰来自天边,点燃了那些不说话的树林,把淅淅沥沥的雨点煮沸
那没有尽头的火,滚过每一遍绿色的土壤,将那些可怜的无辜者焚为灰烬
不知疲倦的火啊!从一座山岗到另一座山岗,到处留下蓝色的舌头舔舐的火星
没有了鸟飞,没有了山溪水的欢唱
蓝天,被烧红得没有了一点残云,只留下搁浅的鲜血,沉默在大地的上空,作无声的悲壮
无数个山岗降低了高度,以黑猩猩般丑陋而黑色的面孔,默默地蹲踞在大地之间
只等第二年的春风来把它们唤醒,给它们新鲜的空气,让它们的面孔重新环保
可怜的人们,从山洞和其他一切幸免于难的地方走出,已经识不得回家的路
没有了树,没有了草
山风吹过每一个角落,响不起一点声音
死灰般的沉静与寂寞,充塞在天地间,把无语的苦痛留给时间去评判
无聊的时间啊!与其说是公正的审判官,不如说是生命的扼杀者
雷声隆隆,把大地的更替不知不觉作了推动,让乌云和星星,乱了分寸和阵形
是非颠倒的天地,从此便出现了许多难以解答的疑问和谜语
2.血液
雨是天空的血液
河流是大地的血液
血液是一切天宇的血液,血液是一切自然的根,血液是一切生灵的魂
远近高山,是那高戴王冠的族长,以一根鸟羽的箭,号令着众人的眼睛
生命的激情被唤醒了,无数带血的声音开始流出了嗓门
一个王国的缩影,瞬间让不明事理和人们拥立
在无边的大地上,到处是部落们的足迹,到处是部落们的呐喊
洪水来了,鼓起凶悍雄壮的气势,扫平一切来自天外的声音
没有形状的潮泥,湮没着地表上的生命
地表变黄了,凄凄的,冷峻的,没有了一丝欢快的笑意
生命的血液,以殷红的形状,踊动于地表的生灵空间
一口口的活气,自血液的每一个分子间吐出
凝聚于生命的英姿,以沸腾踊动的定律,一级级向山巅攀登
艰难跋涉的行程,无数次将血液过滤成热汗,蒸发成蓝天厚重无比的云朵
血液自山风中诞生
血液是生命的永恒
血液是诗歌的旋律
血液是脚步的余韵
充塞腥味的空气中,一场场革命的风波,洗劫着每一处陈旧的尘埃
火红的温度,在每一处毛细血管中循环
伴随时间的指针,点点滴滴了扣击着生命的节奏
3.战争
美丽的梦想铸成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自觉不自觉地击跨了脆弱的心脏
欲望啊!欲望啊!
扭曲着不少纯洁的和谐之心,颠覆了一对对蒙昧的眼睛
自无私而善良的灵魂深处,罪恶的歪风邪念于畸形的幻想油然生来
最初的单打独斗,演绎成群落之间的较量
一股股肃杀的寒风,伴随腥味与强暴的力度,把殷红的液体凝固成胭脂的紫色
战争是不计后果的,战争是潜藏在人心里的
战争是属于胜利者的,胜利者又是属于失败者的
地平线上走过一队队挑夫,把绷紧于身体的每一条韧带,费力地缠绕在脖颈上
淫威的瞳孔里,潜藏于内心深处的自私与贪婪,从每一条动脉血管里流露
无法破译密码的基因,几时已在岁月的光子里长满针尖和麦芒
从此,雄性的波光中,生命作为一堆没有了结构的组合体,随时在失去存在的意义
男人死在草丛的怀抱,女人死在污垢的怀抱
老人死在绝望的怀抱,小孩死在泥土的怀抱
武器腐烂在骨头和血肉的较量中,部落死在沉静的时空里
白天死了,死得苍白;黑夜死了,死在黑夜中
太阳是无情的,没有一点泪滴
月亮是无情的,没有一声抽泣
天空是惨然的,静谧的银河边,鲜血几时已经搁浅
愚昧无比的生灵哟!生命一旦走上低贱的路途,就休想让河流山川来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一条河流滚滚向前,追逐着泥土的冷暖,让轻风或左或右地吹拂于大地的两岸
时间的流水,在分不清胜者和败者的疑惑中,模糊地将记忆潜藏于沉沙深处
黎明的尽头是梦的终结,
一双双渴求的眼睛,可怜巴巴地巡视于天宇间,找寻着泉水和亮光
迷茫的视线里,房子依旧,粮食依旧
战争,战争,变换天地的工具
战争,战争,动物兽性的悲催
4.酒
雨滴从天边滚来,引得无数回眸
无意中,芳香从草垛深处发散过来,醉入生灵的心肺
那气息,那气息,诱惑着多少感官上的欲望
在原始宝座的顶端,是谁,那淳朴的瓦罐,捧起圣洁的浆液
一种发自心灵的赞叹之意,将每一位陶醉者的毛孔舒开
美丽的气息来自美丽的琼浆,美丽的琼浆来自丰收的粮食
在发酵的另一端,黑土在暗中感叹,泉水从压抑的黑暗深处变质
雄踞王位的高度,至高无上的手掌在作单调的挥舞
每一粒饱满的金色种子,迎候着太阳的光辉,将美丽的欢笑,汇聚成丰收的王冠
啊!圣洁的水
啊!迷人窒息的芳香
一团团看不见形体的香雾,何时围聚在碗与杯之间,无形地陶醉于无形的狂欢
每位部落成员的血管里,瞬间升起了同一种热度
篝火跳动的影子,于生命的每一个细胞中打下歪歪扭扭的痕记
没有了秩序的声音,没有了秩序的声音
诉说又低唱,低唱又诉说
一个个美丽的传说,于灵感到来的瞬间加以浓缩和编造
瓦罐干了,瓦罐干了,多少瓮声瓮气的旋律被胡乱地进行装置
魅力啊!芳香啊!
那令人醉生梦死的空间,自脸红脖子粗的生命里彰显雄性的霸气
火焰的节奏跳动在生命的每一处空间,让嘈杂而变形的欢呼加以焚烧
第四篇:诗意的安慰
1.情爱
白雾自惺忪的山谷升起
在树林和草丛之间,在没有路和方向的树与草之间,走过来一位人类的处女
仰望升空,那弯退去光亮的月,双角依然横斜
一只俊鸟从此于深山中迷路
那少女,那少女,头顶树叶和野草,徘徊于进退维谷的视线中间
手中那杆木杖,昨天还在人与虎的打斗中饱饮热汗,此时正彷徨地吞噬着露水
疾风静静吹,晨气轻轻飘
山洞的故乡何处?河流的生命何处?
嗅寻着柴草燃烧的味道,家园的踪迹在鼻孔中越放越大
在占卜还未诞生的时日,一位位雄性处子与一朵野菊不期而遇
美丽的故事又一次唱响,鲜血的火苗又一次燃烧出一颗成熟的基因
树林与草莽间,处处诱惑着偷食的禁果
疯狂的血液,在两具烈火与干柴的肉体与心脏间,沸腾起火山般的激情
快感与汗水的交织深处,生命的种子,又于孕育间增加了一颗一颗……
生命的罪恶深处,促成着种族的传承
在母体与父体之间,一颗颗充满爱意的种子,不断地积淀着情意的信号
天地将雄狮和雌狮作了掰开与了断
矛盾与情感的边缘,两对眼睛时而对峙,时而靠拢
在沉默的咒语与空间的普照下,在分分合合与打打杀杀的太阳与月亮之间
怯懦的肉体与灵魂,又一次裹挟着生存的行李继续赶路
2.山
啊!高山,大地发酵的面包
一团团,一亘亘,还在白雾中蒸腾膨胀
据说,这就是人类原始的村庄
据说,这就是人类原始的心脏
无数洞穴和野果,在精神与肉体的品尝下,静静地进入诗意的安慰
大地醒了,醒在树木开花的瞬间
大地醒了,正在聆听花开的声音
大地醒了,正在思索着山风的呼啸
高山矗立于住居的村庄,饮啖着风吹月照的日子
背负装满空气的苍天,坐观山鹰和鹞子在身边盘旋的一股股怨气,腹部开始升温
挤出于大地汗孔的荒草和树木,在氤氲的晨风里,带着汗珠颗粒生长
时间的钟声应和着太阳默默地敲响,将生命的圆环作扇形般一块一块削减
太阳光芒的步伐,在数不出节奏的天宇间,把欲望打击成无辜的死亡
太阳的血液变作干燥的温度,火辣辣地让泥土深处的一丝丝蚯蚓吟唱出春天的气息
夜的山风吹来, 岩石与岩石不停地唱响黄昏的挽歌
猫头鹰的眼睛里,那一只只跳动的兔子和滚动的毒蛇,明天也许就走向生命的终点
月亮是冰冷的,星星的泪水在寒意里不停地凝固成明亮的晶石
黑夜梦见死亡的瞬间,几颗星星哀号着坠落的痛苦,将凄励的声音埋葬进夜色深处
天空不再变得公平,沉沦的鬼火在天边处处燃烧,在大地找寻着一具具游魂
白日焚烧的土地在月亮和星光下冷却
树林和草丛的影子们,顺着变形扭曲的姿态,与凉风一道游弋于泥土的脸庞
来自天边的那颗启明星,如一位襁褓的婴儿,怯生生地颠簸于群星之间
大山的黑夜哟!多少死亡的信号可能不久又将复活
报晓的露水逐渐挺拔起坚硬的躯体,准备于黎明到来的瞬间开始诅咒
死亡,死亡
堆满尸体的泥土不断上升,挺拔的露水不断上涨
山的台面从一级阶梯上升作数极阶梯,升入苍穹去作大地的回报
大山的高度由尸体堆积而来,于不停的发酵与膨胀间动摇着太阳的权威
3.水
大海的波涛停了,泉水停止了诉说,众多雨滴开始了沉思
这么多安稳地睡着的水,到底来自何处
广袤无垠的天宇间,万民作为水桶的一滴,作为天宇的极微之物
站在时间的天秤上,高高将众海岛举起,高高将天宇的一切空气润湿
战争,神灵间无休止的战争
在那无法分清伯仲的双方,无形的闪电被引发,公平的天幕被撕开
天幕被撕开的隙缝间,天神吵架的唾沫和哭泣的眼泪,乱麻般滴漏
水灾,水灾;水魔,水魔
地母腹部的一切生灵,那一双双无辜的眼睛,不只一次对生命作出可怜的挽留
那一双双无助的手,连同无尽的哀怜和凄励之声,无力地作疲惫的祈祷
水灾,水灾;水魔,水魔
昏沉沉的苍穹深处,太阳带着无奈的眼睛,不只一次审视着天宇
自尸横遍野的空间,多少叹息痛惜的话题,在多少个日日夜夜找不到公平的回归
洪荒而坚硬的水,平坦而没有了尊严的大山,几时已经没有了困倦的奔跑
创世的主啊!天秤的杠杆上,何时出现指示公平的路标
原始野蛮的水,在无法摆脱自身矛盾的行为中将邪恶与正义沾染
邪恶滋生深重的黑手,正义铸就慈善和拯救万物的因子
被洪水扼杀过的万物生灵渴望的眼睛里,地母无形的乳房再一次让生命觉醒
上苍滴落的眼泪和唾液被催化成甜美的汁液,几时变作生命的甘泉
救命的甘泉,徘徊于上天与入地的选择中,源于天?源于地?
费解,费解
找不到祖先的泉水啊!没有性别的泉水啊!
明天,明天,你在何去何从的话题中该以何种姿态永存?亦或以何种命运消失?
费解,费解
4.黎明,以后
乌云搀扶着黑夜作完最后的喘息,太阳从苍穹的子宫中分娩
在没有始终的时间和没有了边际的天宇间,贫困的母亲在产月里不停哭泣
没有外衣的命运,太阳这个命运的弃儿从出生便开始感冒
感冒的太阳,流着鼻涕开始大声咳嗽,整个身体可怜地患上永远治不愈的高烧
那高烧,那高烧,从零度一直上升到上百度,上千度,上万度
接受着太阳的光亮和热度,一颗种子开始发芽,给黄土地呻吟产前的阵痛
借助命运升起的光辉,一切生灵在舒服与依赖中犹豫不决
麦粒和水稻的心脏走出一头疲惫的水牛,在喉咙和嘴唇之间,牙齿犯着恐高症开始发抖
白天的天空里,光亮淙淙地向河流相反的方向流逝,重量是沉重的
男人和女人在日起日落的行程中,扛着锄头和犁铧汗流浃背地赶路
牛羊用牧草当作武器把村庄攻陷,无数拱桥从滚滚浓烟中争先恐后而过
遍体鳞伤的地皮,痛苦地把尘土当作哭泣的眼泪,哭泣得没有一点声音
鲜花开在石头上,青苔长在头发里,歌声唱在白云中
头颅埋葬的黄土地,玉米的大门已经丰满,高粱的乳房已经变红
在一次次的呼唤和一次次的哭诉中,死亡作为黎明的葬礼,翻腾在苍鹰盘旋的苍穹
黎明用刑具残酷地杀穿了梦的心脏,在血与骨肉的跳跃之间,做着褒贬不一的审判
黎明走过春夏秋冬,走过黑夜和白天,走过男人和女人出生和死亡的地方
白天和黑夜这对吵架的夫妻,一个醒着,一个睡着
醒着的,醒得无情无意;睡着的,睡得麻木不仁
无情和麻木的天宇,最大的烦恼便是诞生了没有了天敌的人类
人啊!人啊!为了地母能健康地安居,愿你永远保持一对纯洁的眼睛
2009年12月5日运思于遵义
2016年10月22日深夜初稿于铜仁幼儿师专
2016年10月28日夜改初稿于铜仁幼儿师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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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0-31 08:49:5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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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0-31 08:51:5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恢弘的篇章!问好朋友,欢迎参赛,预祝取得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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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0-31 19:30:51 | 显示全部楼层
诗友晚上好,欢迎参加中国诗歌春晚大赛,预祝取得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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