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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1 14:53: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李世纯 于 2022-12-20 09:55 编辑


英 诗《  SPRING 》汉 译《 春 绪 》


        艾米莉 · 狄金森 ( 1830-1886 ) 是十九世纪美国著名诗人,出生于阿默斯特,一生著诗近1800首,但在世时只有不到十首出版,其余诗作是去世之后由其妹妹拉维妮雅帮助整理出版。狄金森去世前要求拉维妮娅烧毁全部诗稿,但拉维妮雅发现这些诗作的价值,因此并未遵守承诺。

        狄金森与其他诗人不同,生平经历十分简单,有过几段感情经历,但一生未婚,除却短暂的学习生涯外,大部分时间在家中闭门不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只通过信件与人往来。

        令人不解的是,尽管生活平淡单调,她的诗歌却拥有惊人的创造力和深刻的思想内涵。狄金森描绘、阐释死亡、爱情、自然、宗教、灵魂,但由于其诗稿均是手写,字迹难以辨认,许多诗歌都存在不同的版本,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欣赏她的诗作。

        美国传奇诗人狄金森生于律师家庭。青少年时代生活单调而平静受正规宗教教育。从二十五岁开始弃绝社交,在孤独中埋头写诗三十年,留下诗稿一千七百余首;狄金森的诗主要写生活情趣,自然、生命、信仰、友谊、爱情。诗风凝练婉约、意向清新,描绘真切、精微,思想深沉、凝聚力强,极富独创性。她被视为二十世纪现代主义诗歌的先驱之一。美国诗人中最著名的佼佼者便是美国文学之父欧文,以及惠特曼和狄金森。她深锁在盒子里的大量创作诗篇是她留给世人的最大礼物。在她有生之年,她的作品未能获得青睐,然而周遭众人对她的不解与误会,却丝毫无法低损她丰富的创作天分。根据统计,艾米莉惊人的创作力为世人留下1800多首诗,包括了定本的1775首与新近发现的25首。






        



一.   原          文  /            /  中     译     文



                SPRING   
                                                —— by Emily_Dickinson ( US / 1830-1886 )
                  春  绪

                                                —— 原 著 / 艾米莉 · 狄金森( 美国 / 1830 -1886 )
                                                   
—— 读 - 翻 译 / 李世纯 - 中国 长春 - 2021. 11. 20

                                                   


NEW feet within my garden go,   
花 园 里 走 动 着 新 的 步 履,
New fingers stir the sod;            
新 的 手 指 又 在 翻 动 草 皮;
A troubadour upon the elm           3
嗯——还 有 诗 人,一 反 孤 寂,
Betrays the solitude.                  
一 反 孤 寂 呀——她 举 步 向 春 榆

New children play upon the green,   
啊——新 绿 呀 新 绿,又 唤 孩 子 嬉 戏,
New weary sleep below;                2
啊——新 绿 呀 新 绿, 朦 朦 春 意;
And still the pensive spring returns,
啊——春 意 呀 悠 悠悠 悠 啊——春 意,
And still the punctual snow!                  
每 每 不 失 霜 雪,依 依 黯 然 不 去!







二.   译        注  /  译     后    感:



1'.     首先,特别鸣谢:
本作主要参考文献 a   本作主要参考文献 b

1.     读过小诗,或令想到当春怀人,想到那句:从来不愿想起,永远不会忘记 ... ...,诗人客观语境描春天,主观语境绘怅然;诗行屈指无几,情感跌宕起伏;霜雪是谁,“!”号为谁,耐人寻味


2.     此处词义:可理解为被 ... ... 掩映/俯瞰着

3.     喻体,本体可理解为留白/想象空间


4.     中外互译,对作者、读者、自己,三者,翻译不是演绎,顺达,典雅,应取忠信为首要;翻译永远是请示,不是诠释,永远为作者、读者、自己,在人格、才识、品味三项负全责;中外互译,归根结底,人文互译;一个单词、一个文字,无论中外,其真正含义、生命活力,不仅在专家学者词典、时尚强大线上机翻,不仅在词法、句法、语法,更多体现在实地、实践中语言、语句、语境、篇章字里行间;翻译要完美原意,须同观原作视野,置身原作境地;翻译要完美原意,更要完美传递;原意传递要完美,其载体修辞,修辞差异切换,对接,不可或

5.      本作译文尚有无奈数笔,期待更多诗友、译友积极参与,相互学习,共同提高


6.   走 近 狄 金 森




狄金森家图书馆里的报纸,诗人过着半隐居的生活,但从未放弃对外部世界的关注。



      艾米莉·狄金森和华尔特·惠特曼是美国诗歌星空中的双子星,她的生平和她的诗作绝妙地诠释了伟大的诗人如何超脱肉身所处的时空。艾米莉生活在19世纪后半叶的美国马萨诸塞州,在一个叫做安默斯特的僻静小镇上度过了默默无闻的一生,后半生身着白衣,几乎足不出户。但这丝毫没有妨碍她的诗歌开创了一个时代,影响了诸多二十世纪的大诗人,如T.S.艾略特,罗伯特·弗罗斯特,W.H.奥登等人。

的确,她的作品中几乎看不出维多利亚时代的浪漫主义特征,倒是和现代主义诗歌在意象的抽象化与象征性方面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一个生活空间如此逼仄的女子,其洞察力却超越了自身所处时代一个世纪,这不能不让人看成是一个奇迹,一个谜团。正因如此,文学界对于狄金森诗歌和生平的研究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一直经久不衰,而且依然在逐步升温。而她的故居,从来不乏前来造访者,试图从屋子里的一器一物中感知她的生活与诗歌的神秘联系。





■荒凉后院,曾开满花朵



去艾米莉·狄金森故居,我们在安默斯特主街上转错了一个路口,不知怎么到了泉水街,道路两边散落着小小的民居,我知道艾米莉的家就在这个街区,懒得再把导航打开,有信心凭双眼识别出它。泉水街到头,拐上狄金森街,再掉头回到主街的时候,右手边的山坡上,一栋黄墙绿窗的房子出现,就是它了!我们所穿过的民居,不过是它居高临下的风景,可见狄金森家族在安默斯特的显赫。这显赫曾是由艾米莉的祖父赛缪尔、父亲爱德华和兄长奥斯丁所成就,到了今天,整个安默斯特为之荣耀的却是狄金森家最为安静古怪的大女儿。

通往艾米莉故居的小路路口提醒人里面没有停车位,往主街前后看,都是密集的汽车,我先下来,先生独自去找停车的地方。艾米莉在给霍兰夫人的信中写道:“我们已经到了九月,可我的花仍像六月一样怒放,安默斯特已经变成了伊甸园。闭上眼睛就等于旅行。”我的眼中所见,是冬日常见的阴霾天,空气湿漉漉,落光了叶子的树,枝干显得漆黑。有几丛似乎是玉簪花的植物,已经开始腐烂,棕黑的几簇,软塌塌趴在泛黄的草地。艾米莉给表妹的信里写自己是在花园里长大的孩子,她的诗歌与书信中,玫瑰、丁香、石竹、旱金莲、洋地黄、牡丹、雏菊、风信子……意象出现在文本中,如植物本身从土地冒出。新英格兰阴湿而漫长的冬天对于这些美丽的生灵来说是灾难,艾米莉曾有一个温室,它成了植物们的避难所。里面有当地常见的花卉,也有艾米莉收集的奇花异草,据说曾有一棵栀子。艾米莉的一首诗题为《没有人知道这朵小小的玫瑰》,有一种广泛的解读:那朵玫瑰是诗人的自喻。出自一个读者的私心,专断地假设,也许栀子更合适,除了与诗人一年四季的白衣同色,更因为简素而冷淡的花朵,散发着火山般激烈、毁灭性的浓香。玫瑰开在公共花园里,栀子更属于隐秘的花园。

艾米莉少女时代制作了大量的植物标本(主要是花卉),每一种都清楚地标注着拉丁语名字,从玉兰、风信子和蝴蝶兰,到蒲公英和车前草这种小野花。她寄给人的书信,也常别上一朵小花。在艾米莉的时代,安默斯特鲜有人知道她是个诗人,人们知道她是个优秀的园丁。

故居旁的草地上有一个巨大树桩,黑色的截面似乎遭遇过火灾,树桩旁边的草丛里,躺着几棵橡子,有的饱满,有的被松鼠吃掉,留下一个空壳。王家新在《晚来的献诗:给艾米莉·狄金森》中写道:“自三十岁后/你就渐渐疏远了人群/你的世界只剩下花园里一棵/孤单的橡树”。这首诗写于2007年,我担心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那棵孤单的橡树只剩下一个黑色的树桩。

先生停完车回来,我们一起去博物馆里面。天色近晚,没有新的访客过来,工作人员朱迪思成了我们的私人向导。我仍为黑色的树桩耿耿于怀,问她艾米莉的橡树在哪儿。她指给我,在房子的东头,从窗户望出去,一棵高大的树静默完好地站立。






■钢琴客厅,最后也被她远离




故居由艾米莉的祖父塞缪尔建于1813年,是整个安默斯特第一栋砖房,现在的故居入口处,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罩,仍能看到最初的灰砖。房子建造初期,表面就是砖的颜色,后来粉刷成了明黄色(现在仍修复成同样的色彩)。塞缪尔是个律师,也是安默斯特学院的主要创始人。1830年,其长子爱德华与妻子艾米莉,长孙奥斯丁搬进房子西头的部分,同年12月10日,艾米莉出生。

客厅里悬挂着这个家族成员的油画或照片,艾米莉“最古老、最奇怪的陌生人”父亲,双眉微蹙,艾米莉说他总是阅读那些孤单严肃的书籍,但内心善良,不忍一只鸟在冬天挨饿。她的母亲艾米莉(19世纪的新英格兰,女儿和母亲共用同样的名字很常见),一副顺从的面孔,她对历史、宗教、文学毫无兴趣,与女儿艾米莉相反的是:女儿享受与人通信,而母亲即使在婚前,对未婚夫的信也没有回应的热情。但她对烹饪和植物花卉的热爱遗传给了女儿。母亲是个很好的园丁,她有一棵无花果树让镇上人震惊,因为这个小镇所在的马萨诸塞西部的气候,无花果树几乎无法生存。

欧提斯·布拉尔德所画的兄妹三人儿时像中,哥哥奥斯丁、妹妹拉维尼亚都是金发,艾米莉一头棕红色的头发,从儿时到去世,艾米莉都有一头漂亮的头发,博物馆在客厅里放了几只毛栗,让人更直观地感受她的发色。艾米莉少女时代有一条红褐色的纽芬兰犬叫卡洛,爱德华送给女儿陪伴她在林间散步,艾米莉有一次给朋友写的信里,放了一绺卡洛的卷毛,跟朋友开玩笑说是她自己的头发。

奥斯丁从哈佛毕业后,曾打算和未婚妻苏珊搬到芝加哥去,爱德华建议他留下,在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工作,并在老家的西边建造了一个意大利风格的房子(常青园)给他。奥斯丁留下来,成了安默斯特最有名望的人,一个朋友写道:“我无法想象这个镇上的人在没有你的帮助的情况下出生或者结婚,或者被埋葬,或者做一笔投资、买一块宅基地或墓地,或者卖一张报纸,建一个房子,抑或选择一份职业。”奥斯丁的全部精力奉献给了安默斯特,给艾米莉更多关照和精神慰藉的反而是他的妻子苏珊。学界争议艾米莉与苏珊之间的情感是友情还是同性恋,这样的争论我觉得像“艾米莉的书信到底是书信还是诗歌,还是散文”一样可以随时搁置,不如分别理解为一种亲密的情感,和一种纯净真挚的书写。

妹妹拉维尼亚对这个家庭成员的理解不可谓不透彻,她说“艾米莉是为思考而活着,她不得不思考,父亲为信仰而活着,母亲为爱而活着,奥斯丁为安默斯特而活着,我为照顾这个家而活着。”

整个客厅最硕大的存在是一架来自19世纪的钢琴,它属于艾米莉生活的时代,并不属于狄金森家庭(原物已毁)。艾米莉自幼学习钢琴,少女时常在这个客厅里演奏,并自己作曲。后来她的生活一点点缩回内心,从只去隔壁的常青园串门,到足不出户,最后家里有客人的时候连客厅也不去了。

1882年,奥斯丁认识了情人梅布尔·陶德。梅布尔是个钢琴家,她在这个客厅演奏、唱歌,艾米莉躲在二楼的房间里,听到过她的音乐,却并未打过照面。兄长这位年轻的情人,后来成了艾米莉的诗歌出版、为众人所知的关键人物。(文/潘蕾)





■卧室里,追逐阳光的小方桌



艾米莉故居曾在1833年卖给镇上杂货铺老板大卫·迈克,爱德华一家仍居住到1840年,才搬到北欢乐街的木板房里,直到1855年,大卫·迈克去世以后,爱德华手头更宽裕的时候便再次将房子买了回来,并做了整修,为艾米莉的植物们加盖了温室。艾米莉和拉维尼亚都终身未婚,她们相继去世后,房子被侄女(奥斯丁的女儿)玛莎继承,玛莎将房子租给房客,到1916年卖给帕克家族,1965年的时候安默斯特学院才将它买回来。这一路波折易主,让故居的复原困难重重,至今修复成艾米莉时代原貌的仍是建筑的一小部分。幸运的是,诗人的卧室大概复原成了她生活起居时的样子。

卧室位于二楼的一角,室内阳光充足,两扇窗户对着主街,另一扇对着西边的常青园,单人的雪橇床是艾米莉曾经休息的地方,她也在这张床上离世。床头的矮柜是诗人去世后,拉维尼亚发现姐姐大量手稿的地方。拉维尼亚后来在通信中写,整理艾米莉的遗物,她发现了一个“锁起来的樱桃木小盒子”,里面有近七百首诗歌的零散手稿。艾米莉临终前交代妹妹,她的书信不要打开,直接烧毁,却并没有交代如何处置那些诗稿,拉维尼亚将它们保留了下来。

一个漂亮的五斗橱上方挂着两个诗人的肖像,左边是伊丽莎白·勃朗宁,右边是乔治·艾略特。五斗橱里面是艾米莉仔细誊抄的诗稿,她用女工的手法把它们装订起来,在纸面上钻孔,再用线穿起来。这样手工的诗歌册子有40个,每个里面有20首左右的诗篇。艾米莉生前发表的诗歌只有十首,都未署名,且被修改得面目全非,她说“发表是拍卖人的灵魂,不可使人的精神蒙受价格的羞辱”。而这些精心抄写并装订的诗稿,似乎又暗示着她渴望有人能读到它们。

在艾米莉的房间,能看到有的诗写在巧克力包装纸上,有的写在信封的背面,有时候一首完整的诗旁边的空白处会写个小小的加号,附上别的词语,那是诗人为一首诗的特定位置选出的备选词,她试图找到最精确的那一个。那些成为艾米莉诗歌标签的频繁出现的破折号,有平直、有上扬、有下倾,突兀地在全诗任意出没。她所有的诗作均无题,早期发表的诗作的题目为编辑所加,她也不标注写作的日期,仿佛是对后来的诗歌整理者和读者保守的秘密。这些手稿散落在耶鲁、哈佛、安默斯特学院、史密斯学院的图书馆,波士顿和纽约的公共图书馆,以及华盛顿国会图书馆等地。

艾米莉的樱桃木书桌在窗边,方桌面边长仅10厘米出头,只能放下一个笔记本,桌面下窄窄的小抽屉刚好够放她的墨水瓶。不同的时辰,艾米莉会追逐着阳光把这个小方桌搬到不同的地方。那个黑色的富兰克林炉子给她温暖的同时也曾给她写作的光亮。侄女玛莎回忆她在房门口看到艾米莉姑姑伏案写作,火光映照着她的脸庞。

我站在艾米莉的窗口,像她当年一样向外张望,教堂、店铺、行人、树木,尽收眼底,那个世界对诗人而言,并不比繁华的波士顿简单或逊色。

卧室门口的玻璃罩下是艾米莉的白色长裙,领口镶有蕾丝,腰后有精致的褶皱,诗人到了生活的晚期,只穿简单的白色衣服,这一微小的个人选择,在19世纪保守的新英格兰小镇也招惹了不少非议。(文/潘蕾)





  
荒凉后院,曾开满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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