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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29 16:33: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中国书画春晚 于 2018-8-29 19:48 编辑

2019中国书画春节联欢晚会“书画传播大使”施施然近照





    施施然,本名袁诗萍,当代诗人,画家,主编《中国女诗人诗选》,中国作协会员,河北文学院签约作家,河北省女画家学会副秘书长,曾获河北省委文艺振兴奖、中国作协重点作品扶持、《现代青年》杂志最受欢迎十大青年诗人奖、三月三诗会奖等,诗作发表于《诗刊》、《人民文学》、《钟山》、《山花》、《文艺报》等报刊选本,部分诗作被译为英语、韩语、瑞典语、罗马尼亚语、臧语、蒙古语等语言传播,著有诗画集《走在民国的街道上》(台湾)、诗集《唯有黑暗使灵魂溢出》、《青衣记》等,国画作品多次入选国际、国内画展并被收藏。







施施然的民国仕女画


蓝白


    施施然是美术专业出身,近年以诗歌著名,出版过诗集《柿子树》,是年轻一代女性诗人代表。前段,她突发灵感,觉得诗画可以并重,决心把自己写过的诗歌场景意境再用绘画的形式表现一次,故有系列仕女图问世,一出手就获得好评如潮。

    施施然的画,大体可以归于文人画的传统。文人画的传统,是古代诗书画一体的基础上,由文人生活方式衍生的一套审美趣味和价值评判产生的。代表人物最早有王维、苏东坡等,均是大诗人兼大画家。苏东坡推崇王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文人画后来影响日大,江南才子们沈周、文征明、唐寅与仇英成了新的文人画代表,讲究格调情趣又随心所欲,文人画一度成为了传统美术中的主流。直到五四以后,西方式技法传入中国,美术界开始强调专业性,文人画传统才逐渐式微。不过还是有不少人试图恢复这一传统,前些年,提倡“新文人画”的大有人在,但画则有,文则不昌,所以影响一般。

    对于文人画的最好解释,是陈衡恪所讲:“不在画里考究艺术上功夫,必须在画外看出许多文人之感想”。从这一角度,施施然的画就很明显。她虽是美术专业出生,近年却以诗歌著名,其诗糅合古典情趣与现代生活,别成一格。尤其她的民国系列诗歌,叙写民国新潮女子的形象和心态,在诗歌界引起强烈反响,已成名作。她的画作,就以其民国系列诗作同题,另辟蹊径,诗画相映,成为佳话。

    施施然的画,与她的诗歌相似。她的诗歌钟情民国,是因为民国是一个既新又旧的时代,自由民主与重儒崇孔并存,是一个相对开放多元的时代。而她的绘画,其实也是结合古典与现代,她的画,多是仕女图,但却是现代仕女图,画面有古意,人物却是民国时期的装扮,比如多穿旗袍或民国的女学生装,人物神情或忧伤或沉吟或喜悦,让人着迷。其背景也是民国时期的建筑,比如钟楼、电话、钢琴、电车等等。绘画手法则是工笔画,对细节很认真,描绘细腻,纤毫毕现,让人身临其境,如置身于民国的现场。在艺术上,施施然无疑是一个唯美主义者,从构图到细节,都是比较讲究,美感的。由此,施施然建构了一个自己的世界,一个诗画一体的世界,一个古典与现代衔接的世界,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这不是最高的追求吗?在这个世界里,她安放了自己的情感与思想,并最终安放了自己的心。



《手捧百合的女子》(2017)纸本63x46cm(2017)

《我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局部)

国画《鱼玄机》(2017)

国画《双美图》(2012)

国画《黎家姐妹》(2013)59cm60cm

《荷的叙事》30x50cm

《听弦》60x40cm

《诗人海男》2

国画《菊花夫人》44c34cm

从诗画里生成的一个美丽视觉形象
——施施然的画与诗

李景新


    在一次画展中,一个人物画面吸引了我:两个身着民国模样学生装的女孩并排站立,身后是一支斜出的梅花,前景是盛满玫瑰的花盆。展厅不算大,但曲折回环,浏览完了,我又一次辗转找到这幅画,在它面前驻足。我当时觉得它有点特别。我知道一定不是因为它是出自女孩之手的工笔人物画,因为类似的仕女图我见的多了,很少遇到打动我的。但是对这幅画为什么会感到特别?其特别之处在哪里?我心中却是一片朦胧。作者的名字不记得了,这一片朦胧的感觉偶尔会浮现,渐渐便淡下去。

    最近一位朋友告诉我,有位女诗人画的画你不妨看看。我手中便有了一册《施施然作品选》。封面上居然就是那幅《双美图》,展厅中画面上落款的名字慢慢重现,哦,没错,就是这位女诗人画家了。

    会画画的诗人,能写诗的画家,有意思。我们常常感叹,作文学的人不能写字,写字的人不能画画,画画的人不能写诗,循环来循环去,正是今之文人与古代文人的大不同。现在,本要我看看女诗人的画,而我须先看看女画家的诗了。


    我可能还需要继续看施施然许多诗,但目前这一组《走在民国的街道上》便足够了。作者在组诗的题记中写道:

     这是一个生活在爱情已成为买不起的侈奢品的21世纪的现代人对一种古典情怀的怀恋。那个近百年前的叫做“民国”的年代,在诗里成为这种情怀的符号和意象。诗中的月白旗袍、凡士林布女学生装、灰色长衫、有轨电车、钟楼、佩剑、战骑、军阀等等,印承着有着旗人血脉的作者的诗意向往。向往和怀恋的,不仅是那个时候文人的风骨、古典纯粹的爱情,还包括了战乱、分别、兵燹,甚至阴谋与杀戮、英雄与浪漫等等,都令今人所神迷。

     原来她心中装着的是浓浓的古典情怀,她把民国当成最为理想的古典境界了。作为一个以美术为专业、以工笔仕女为专攻、情怀素雅细洁、沉醉古典意境的女子,我们很难想象她会把佩剑、战骑、军阀、战乱、兵燹作为绘画的题裁,尽管这些同样令她神迷。在这种语境下,她的意象只能是月白旗袍、凡士林布女学生装。作为渐趋成熟、又印承着旗人血脉的女性,女生装成为她绝佳纯洁追忆的远一层的符号,那么女诗人画笔下的领衔主角,难道舍弃旗袍还会有其他吗?

    我们远离尘嚣,寻一处小庭
    深院。柳丝儿在软金里脉脉絮语,翻译
    我们的缱绻。素色旗袍将烛色晕染
    我摘一首新鲜欲滴的小诗,为你红袖添香
    你草书遒劲的落款,醉倒日月
    就这样我们执意在古书的仙境里
    饮黄藤酒,读圣贤书,赏
    水墨山水,画工笔仕女
    听我用高山流水浣过无数次的喉咙
    为你唱:却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我们在古书里私定了终身》


    素色旗袍完全融进了古典境界里,静谧、温馨、雅洁、满足。


    然而施施然又是一位生活在当下、具有鲜明现代意识的活生生的女性。她在一首诗里写道:

    不要以为,我只会像崔莺莺焚香许愿
    我身上流淌的,其实是林道静的血液
    红色棉布格裙就是凡士林布学生装的承袭
    一起承袭的还有她的精神,比如此时
    在香气缭绕里,预谋一场两千年后的私奔
    ——《预谋一场两千年后的私奔》


    那个身着月白旗袍、用怀旧带来一丝柔光的孤独女子的背景是:

    爵士,那蓝色的火舌,近乎贪婪地
    舔遍苏格兰酒廊。空气越来越亢奋,并且
    拥挤不堪,歇斯底里。烛泪
    摔落,被浸湿的尖叫刺穿夜的心脏
    和鼓膜。一种暗红在半透明里
    旋转出上个世纪的影像——
    我的丝绸一样的忧伤啊。光圈
    被瞳孔放大。百年长焦
    将杂乱的舞步旋出镜框。
    ——《在苏格兰酒廊》

    在这种语境下,我们完全可以理解,一个必然从临摹古代仕女画打下美术专业基础的女画家,为什么她的人物画中却见不到古装仕女了。作为具有鲜明现代意识的女性,她不愿意让她的主角再穿上唐宋装束。她对古典的沉醉,只能寄托在介于古典与现代之间的旗袍之上。画册中有两件作品值得注意,一件是《谁寄锦书来》,一件是《习习香从纸上来》。前者站立窗前几畔,那高高挺起的胸脯,微微扬起的脖颈,紧身旗袍勾勒出的S型线条;后者坐在竹子靠背椅上,上身微仰,一腿搭在另一腿上,脚尖从紫罗兰旗袍下露出微翘——都显示出现代女性的内在气质。尽管都取了一个古典温馨而优雅的题目,但我们不会联想到李清照或者明清闺秀;出现在我眼前的,反而是那张脸庞高扬、独立精神十足的张爱玲的照片。

     有人说“诗画同源”比“书画同源”还更加准确些。但诗与画确实又是各有特性艺术。如果是同一个作者把同一个对象用诗和画两种形式传达给读者,那么在形象传达方面画占绝对优势,在心理传达方面诗占绝对优势。人们喜欢用“形象鲜明”评价好诗,其实诗之于形象总难以做到“形象”地呈现出来,尽管读者努力地去想象,但是诗中的形象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谁也说不清。画一下子就把形象全部展现在你面前。但是尽管人们喜欢用“刻画心理细腻”来评价好的画,而看画的人还是得不断地猜测,画中的人物到底在想什么?诗画之所以可以互相借鉴,其实并不在于表层的形象上,而是在其内在气质的同构上。所谓诗画同源,也正是这个意义。许多人因从施施然的现代诗中看到了画面而惊喜。中国古典诗追求一个意境,所以构成完整的画面。现代诗在于寻找感觉,用意象表达出来即可,有象而无境,所以在现代诗中很难看到画面。在施施然诗中能够看到画面,可能与她擅长绘画有关,但这恐怕是表层的联系,古代不擅长于绘画的诗人的诗中照样有画面;深层的内在原因是在诗画同源上,施施然所秉承并陶醉的古典美质,使得她的诗偏向于古典美,与她绘画的能力相遇,诗中便出现了令人惊喜的美丽画面来。施施然的画中常透出屡屡诗香,同样是这种古典气质在发挥主导作用。

     这册薄而精致的画集的第一帧,画面是一位大家闺秀,疑惑是一位少妇,坐在高贵典雅的木质椅子上,蓝色长裙落在地板,上身着偏襟丽装,一看便知是从清朝向民国过度时期的服装。这本来没什么特异之处。但她那婀娜的坐姿、手中的书和毛笔,身旁青瓷画筒中的画轴与纨扇,脚前散落的线装书籍,红木小几上素色花盆和垂下的吊兰,古典的窗格和外面横斜的梅花,江南波浪型的白粉围墙,这些人与物和谐地放在一个画面之中,情形就不同了!我们可以感觉到有浓浓的诗意从画面溢出,飘散开去,浸润你的心灵。画家给这幅画取了一个更加诗意的题目:《把我嵌进你的诗行吧》。正是这浓浓的诗意让读者产生好多猜测。比如一位评论者说“画中的女子在忙于看书写字中,脚下掉落一地,手中却握着一只笔,似乎正准备写什么,而女子的表情,却是那种正想起什么又在回味的神态。” 推测的对与不对,评论者都没什么错误,因为这只是一个画面,画面中的人物不会说话,只是因为画面的诗情,才逗引你去猜测。我,作为另一个看画者,总觉得这分析不太合意。我们翻开施施然的诗,有一首相同标题的作品,一读,便了然于心了:

    把我嵌进你的诗行里吧,行行
    复行行。就在这个
    飘着咖啡香味的冬日,我
    用明亮的双瞳,剪断冬天的根须
    借一片飘落的雪花,化进扉页
    以及你每一页的缝隙里
    从此,我就成了你的颜如玉
    或者葬花词。任你
    骨节遒劲的手指,描摹一生

    原来,这妙龄女子芳心中凝结着的,是对一种优雅的爱或者至少是被理想的异性关注的感情。她心目中理想的王子,不是那驰骋沙场的英雄,而是才华横溢的诗人。那一本一本的线装书,正是从诗人之心灵深处流淌出来的清词丽句。她的表情很幽静,她的内心却起伏着涟漪。她不是要写诗,而是渴望着被写进诗行。她的美丽会在这优雅的爱和诗行中永生。

     反过来,如果我在读到这首诗时,还没有看到这幅画,或者还没有看到那个身着旗袍、长发披肩的作者的照片,我会被诗中抒情主人公的美所打动,我会从诗行里生成一个美丽的视觉形象,但永远不会与这幅画中的女子或者作者照片中的形象完全吻合。

     我原计划还想对相关的民国情结以及画家的绘画技巧多谈论几句,但当话题谈到这里时,我已不再想继续下去了——也许今后还会的——因为这已经够了,我在展厅中的疑问也已明了。我只想说,人生不可没有诗,人生不可没有画。施施然的人生有了画,也有了诗。

2012年11月25日
望坡居士于齐一斋

    李景新,美术评论家。(刊《中外美术研究》2012年第12期)


国画《青荷图》(2012)


《月光下》纸本149x32cm(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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