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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25 12:08: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百姓奇言 于 2017-5-1 09:08 编辑

                                   时代造就的一代稚子

                                                             ——评徐伟成长篇小说《校花》




     《校花》所反映的时代背景,是当下一个弱话题,因了人们评说那个年代的方方面面太多太久了,似乎有些淡忘和力不从心,有些疲软和疲惫。然而,那属实是走进新时代和新思潮启蒙精神的孕育期。内容则为现代与传统、主流与禁忌、个人与体制等矛盾的交叉与相合,外化为“我”和一群少男少女的行为,其势宛如人性与社会的激烈战场,又像一地疯长的小草,他们追逐感性刺激,仗义称雄的凯旋,同时交织着朦胧的正义与非正义,良性与非良性,纯情与功利,狂躁与谬误,当然也不乏崇高与理想的影子。小说活灵活现地展示了不断冲击时代、突破禁区的一代典型形象。
      一代青春期的稚子们,在适应时代气息的萌动发散中,敏感的接受美好理想的召唤,他们不得不上下求索,“初生牛犊不怕虎”,甘愿以自己年幼的懵懂去东冲西撞,在近乎渺茫的大好前途下,在一时无矩的大背景下,他们肆意张扬本真,放纵个性,又常常陷入异性初恋的苟且境地。自以为是十年“文革”终了了,首当其冲地成为突破禁区的时代弄潮儿,期冀迎来天堂般的空前喜悦,而他们在矛盾心理的驱使下,不时对自我价值有所怀疑和鄙视。
     《校花》以我和“罗娟英”等几位女生的情感为主线,描述了一群青少年一段初路里程,少男少女自我意识的萌动,个人主义在存在的迷茫和宣泄中悄然疯长,在苦闷中与性爱欲望并驾齐驱。时间的推进使少年变成青春模样的“我”,前途和真理成为摆在自己面前的痛苦抉择,追求“刺激”和“英雄”的“我”,似乎就是我和哥们儿同学的个人价值的最高实现。“在那魔爪一样的日子里,我恨自己,恨自己一次次重蹈覆辙,恨自己长得太慢太慢。如果自己一下长到28岁该多好,向郑师傅一样天天拍小莲软软的肩膀告诉她怎么操作机器,我就是在这种心态下一天天煎熬。”“然而,我又是一个传言中的英雄”“都知道北苑学校有一个人一刀杀死一匹骏马”的英雄。这是一代人的时代局限,他们被一个时代绑架了、接纳了,轰轰烈烈地打开了一扇宽敞的大门,到头来,也许一切并没有当初追寻想象得那么好,它给“我”和一群学子带来很多无奈、痛苦和伤害,更给我带来了背景罪和牢狱之灾。但是,在与时俱进的事实面前,它确实是一个价值多元化的大时代,只争朝夕的新时代。因为《校花》时代的“变”是思想的裂变,人性原生的复归,当时的变是无形的,跃跃欲试的,蒸蒸日上的。那是一个诞生改革开放思想资源和精神资源的无形而又有形的国家意志的源动力。
    “文革”十年的折腾已告结束,而新的思想和路子还未成型,要走进未可知的领域,融入世界、社会、文化、人本等各个系统,就必然经过启蒙、震荡、瓦解、消除、然后筛选,这是青少年前卫状态的自然流动,意味着一代人要彻底甩掉“左”的、旧的和传统的意识形态。然而“文革“的余波惯性,在人们心理上,理念上以及思维方式上,还不能也不可能完全阻断消除。年青一代想要从父辈们过去的阴影和牢笼中尽快走出来,因此,《校花》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男少女就是当时一种在建与重建的急先锋意象的典型代表。一个时代的告终,一个时代的开启,在过渡和节点的时空,激活了他们的灵魂,唤醒了他们的不安分、反传统、反旧观念。他们满怀一腔热血,胸装一种希望,以青春的无限活力,乘势借机爆发开来,冲向前去。
    《校花》里“我”与一群同窗少男少女,争取人性自由的激越洪流顺时倾泻出来,痛快淋漓地释放着内心的压抑,自觉不自觉地体验着异性情感的神秘,一种敏感地人性本能地释放,爱我所爱,无怨无悔。一切“文革”的具象中,诸如扭曲、变形、洗脑,社会各阶层的悲剧和阴暗,造反、夺权、斗争,举凡种种酸甜苦辣等破碎的一代心灵开始苏醒。水涨船高,理所当然把青年一代推上时代的风口浪尖。于是“我”和学伴们寻求人生感官刺激,寻求及时性的愉悦和快感就自然应用而生,当然也充满了对人性美好的憧憬。当此时,一元价值的观念正在悄然倒下,多元开启的年代,那种社会断裂的“凤凰涅槃”,“我”和学伴们对旧的一些价值不屑一顾,不再坚持,不想承继那些缺失人性的毫无意义的价值取向,一心想在一个大时代来临的前夜,寻觅、追索人性本来的真善美。然而“摸着石头过河”遗憾肯定不少,带给“我“和学伴们很多郁闷和伤害,”我“甚至糊里糊涂地被”严打“了,吃了牢狱之苦。这种时代罪,也许在下一代不算太过,正如“我”的一句“有些判决确实有点离谱。但我不能说判决是错误的。在‘严打’的环境下法院这么判有法院的道理,这里有背景罪,刑事罪。”
    “文革”告毕,人们的意识风驰变化着,尤其是青少年潜意识里流动和焕发出一种不成熟的思想,一个特殊背景下的少男少女自然投入了想珍惜也应该珍惜的浪潮中。“我”在时代变革的节点和边沿,开始了苦闷、彷徨,对自己的梦想、前途难以把握得准,把握得住,把握的好,缺乏信心而又不得不苦苦地追寻,尽管在学校、社会生活经历中往往陷入尴尬、无奈和渺茫,却又感到希望似乎就在不远的明天。这些诱惑对情窦初开的“我”,对本初人性的男欢女爱,对人生真理的渴求,有时肆意放荡,有时顾虑重重;有时难以克制,有时徘徊不定。甚而至于表现出难以言喻的玩世不恭和复杂混乱的初恋百态的样子。“我”恶搞粗俗,说着野蛮的话语,做着狂妄的事、愚蠢的事。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一种朦胧的人性自由和简约幼稚的人生理想。
    “我”和学伴们时而躁动,时而沉重,时而郁闷,时而激愤,时而失度。这是一群幼时饱受极左、红色濡染影响的一代,少年长成青春模样时,突然像“井底之蛙”走出外面世界一样,天高地阔,繁华丰饶,有阳光有阴霾,有鲜花有毒草,有如梦如幻的时光享受。庆幸立于新旧交替的启蒙的彩虹桥上,无所畏惧地鄙视一幢幢俗物和夯货充裕的城市,一种质朴与天真又略带凄美的心态,将真实赤裸的个性演示留在校园,留在火车道上,留在吃喝玩乐的自我空间。他们“偷玉米,扒红薯,烧小麦,在铁道上抽蚂螂,抓蛐蛐,逮天牛、金牛、蚂蚱喂鸡。听火车由远而近的声音,然后跳到路肩上,火车司机探头出来破口大骂,用蒸汽猛烈喷洒,搞的他们如落汤鸡一样,他们实施报复行动,向火车上扔石头,行为升级,性质属于打、砸、抢范畴”。
    “我”和学伴们侃侃论道,打情骂俏,无拘无束,饮酒娱乐,狂歌乱舞,行侠仗义,打抱不平,英雄救美,圈子山头,称王图快。其中“我”就是标杆式的不甘平庸,不甘示弱,敢当英雄的种。“我”因英雄救美而牙齿受伤后,伙伴们感动赞誉,“我听到外面白丽的感慨‘今天我真正感受到了做男人的伟大’眼泪艰难地随着固定牙的疼痛一起流向脖子,我想,如果喊出的那句话是发自内心,我的勇气就不输于任何英雄人物,起码和他们是一个档次的。”而一旦当我寻找不到精神支柱时,则表现出疑惑不安,六神无主。在与异性“四英”的来往和初恋中,尝到过无邪的快乐,体验过朝夕相伴相离的约会聚散,从中感受到缠绵悱恻的男女情爱和性爱。“每天晚上我躺在床上,那种安静让我感到不安。每一次突如其来的遗精,莫名其妙的快感,让我开始寻找生理需求的周期一次次变着花样疏导出来。我知道这种行为肯定是可耻的,可一次次安慰自己,被动也好,主动也好,总之是不可避免的,为什么不可以把悄然而至变成逍遥而去呢?‘’“我”在浪漫中也留下点点滴滴忧伤,留下许许多多遗憾。“我”常常倾诉着自己的思念,哼几句流行的电影主题歌,与哥们儿弟兄合起火来,决计突破禁区,闯出一条豪强狭义、英雄救美的路来。“我”在打架斗殴中,极具侠肝义胆,然而,我的英雄梦走偏了。“用罗娟英的话说,我入狱属实与她有关。因为救罗娟英被弹簧锁一帮人揍了一顿;与鸡崽那场阿基琉斯大战;还有出面为张东旗拔份儿,最后引爆了通县运动会之战。这一切没有脱开罗娟英的干系。”
    “我”在无矩的冲撞中寻觅自我价值,在逆反中盲动着寻求我所想要的,在幼稚、匆忙和急于求成的亢奋中寻找方向,这虽然没有六十年代青少年的中规中矩,却在时代沉重感的发力中得以走进一个把“人”字大写的新潮时代。如果说《校花》那个年代是人性复活的年代,启蒙的年代,创新的年代,勇敢的年代,那么,离不开像“我”一样的一代年轻人曲折迷茫的经历,敢为人先的豪情胆气,甘愿摸索而勇于探索的冒进精神。“文革”的遗毒和现代叛逆揉合形成了“我”独特另类的爱情观和价值观的偏颇,也许没有想过天荒地老,没有想过从一而终,有的是青少年的性冲动,“我”在游戏初恋和渴望父辈传统的矛盾情感的纠结中不能自已,自己以为走着想要而又尝试着逍遥的生活方式。尤其是“我”和罗娟英的爱恋,虽有粗俗和无奈,但更有纯真和不舍,心理承受着性爱的折磨与压抑,承受着无果与遗憾,更多的是难以忘却的刻骨思念。也许青春因新潮与浪漫而精彩,异性的相吸撕开了过去遮遮掩掩的面纱,背离了父辈传统婚姻的道德理念,父辈时代的婚姻模式安抚不住少男少女性萌动的灵与肉,他们亲自品赏情爱与性爱的奇妙感受,不再像父辈那样谈性色变了,性朦胧意识和好玩猎奇的心理向着纵深流动,人性尊严的觉醒,凸显了个性张扬和自我价值的初步拥有。
     “我”和学伴们开始有了自己的选择与权利,过去时你完全可以听着样板京剧手舞足蹈,忘乎所以,而你作为大活人不能天天、年年只欣赏一种文化,社会的启蒙变革会因个性的多姿多彩表现出时代真我的一面,从思想解放的层面去考量,见证新时代即将到来的不平凡意义在继后而来的体制改革、农村改革等,这一代人的实践,积累了经验,奠定了基础,释放了民间能量。如铺路的石子使中国走上了真正意义的中西异流平台,拥有了富国、理政、亲民的新模式。就像《校花》里的年轻人时髦的新模式,醉心于传阅“少女的心”,跳交谊舞,穿裙子喇叭裤和牛仔裤;唱着“美妙的春光属于谁?属于我,属于你,属于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新鲜事物眼花缭乱,宛如急管繁弦紧扣少男少女的心扉。没有这一代人的启蒙、摸索、挣扎、奋进,就没有如今的革新成果。
     《校花》颇有个性艺术地刻画了一群人性本真的青少年,人物切入时代背景的思考,毫不掩饰地袒露人物的张扬、单纯、稚嫩、粗犷和自由不羁。运用地道的本土京味儿语言,虽有粗言秽语不失幽默戏谑,从而有效真实的展现了人物独特的鲜明个性。在“我”的典型塑造上,那种刚刚从封闭禁欲中走出来的夸张,煽情骂俏的聚散,初恋懵懂的体验,爱语浪情的吐露,两性相吸的欢悦,精神与心灵的碰撞,统统超越了父辈年代日常爱情的沟通与相互呼应。小说重点描写了“我”和学伴们追逐恋爱、自由、梦想,仗义豪侠的艰辛酸涩的一段人生经历。很多细节描写和心理描写,带着人性的体温与不可复制的个人成长迷惘诉诸文字,近似非虚构文学的蓝本,把少男少女的鲜活灵魂放在时代大潮中亮相示众,即使不是作者的自传,也应是作者人生的一个缩影。
     《校花》对解禁初始朦胧迷茫的少男少女,给予了激情张狂而不乏真实的刻画描绘。风花雪月也好,打打拚拚也罢,匠心独用地整理了当时青春期发育的稚子们大胆弄潮的线索,从校园生活到面临多元而矛盾的现实,初恋婚姻、就业压力、生活意义的认识和经历,背井离乡的孤独,莫名无奈的牢狱,独自打拼的艰难,不同路径的闯荡, 在《校花》的创作中均具有强烈的时代感,描述刻画的人物有血有肉,不失为一部很有个性特征的长篇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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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4-25 12:09: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百姓奇言 于 2017-4-25 12:21 编辑

《校花》颇有个性艺术地刻画了一群人性本真的青少年,人物切入时代背景的思考,毫不掩饰地袒露人物的张扬、单纯、稚嫩、粗犷和自由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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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4-26 11:3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校花》对解禁初始朦胧迷茫的少男少女,给予了激情张狂而不乏真实的刻画描绘。风花雪月也好,打打拚拚也罢,匠心独用地整理了当时青春期发育的稚子们大胆弄潮的线索,从校园生活到面临多元而矛盾的现实,初恋婚姻、就业压力、生活意义的认识和经历,背井离乡的孤独,莫名无奈的牢狱,独自打拼的艰难,不同路径的闯荡, 在《校花》的创作中均具有强烈的时代感,描述刻画的人物有血有肉,不失为一部很有个性特征的长篇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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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26 19:32:09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大作,遥祝写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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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4-27 08:55:28 | 显示全部楼层
佀传江 发表于 2017-4-26 19:32
欣赏大作,遥祝写作愉快!

xx    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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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27 19:17:1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客气,期待更多精彩佳作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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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4-29 11:35:04 | 显示全部楼层
佀传江 发表于 2017-4-27 19:17
不客气,期待更多精彩佳作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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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4-29 11:39:23 | 显示全部楼层
“文革”告毕,人们的意识风驰变化着,尤其是青少年潜意识里流动和焕发出一种不成熟的思想,一个特殊背景下的少男少女自然投入了想珍惜也应该珍惜的浪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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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4-29 18:26:34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校花》的创作中均具有强烈的时代感,描述刻画的人物有血有肉,不失为一部很有个性特征的长篇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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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30 09:01:34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友早,遥祝五一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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